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傻师父 作者:浮世安rosedale 文案: 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定小优修行完全是靠个人,和她那傻乎乎的师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痴傻的师父江南,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奇骨徒弟定小优,师父不护短处处受人欺负,徒弟挺身而出:谁敢欺负我师父,我定小优打他个不能自理。 师父江南泪眼蒙,抱住:师父最喜欢小优了。 定小优摸摸师父头:乖! 师父江南两眼晶晶:小优可以做师父的媳妇么? 定小优僵化,众师叔怒:乱伦! 师父江南泫然而泣好不可怜:小优不喜欢师父。 定小优面无表情,内心悲叹:我只当你是三岁幼童般喜欢啊,傻子师父。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南,定小优 ┃ 配角:楚震, ┃ 其它:   ☆、傻子收徒   蜀山第一百七十二代徒弟今日公开招徒,仙气笼罩的蜀山山门前人影攒动,人声鼎沸众多师徒围聚一趟,还在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人群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遗世而独立。突然一道急速的流光滑落,砰的一声砸在石阶之上,砸在那人的面前,塌陷一个大坑。   蜀山众门徒惊讶不了,只见立在大坑边上的弟子清澈的大眼睛激动异常扑进坑里,扒了几下将坑中一少女抱起来,献宝似地冲向他的师父,那神情好似一条得了骨头的小狗。   “师父江南也要收徒,没有人肯做徒儿的徒弟,徒儿就要她做徒儿的徒弟,好不好,师父?”   大眼睛里面流露的是孩童一般的恳切,与那隽秀的脸庞十分不搭调,意外的和谐。   上善目光落在自己徒弟怀中服装怪异的女子身上,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师弟师妹们都有自己的徒弟,连师弟师妹的徒弟都有徒弟了,徒儿也要自己的徒弟。”撅着嘴,眼看就要哭了,抱着怀里的人不撒手。   蜀山门前一时议论声热火朝天。   “江南…”上善叹息一声。   你是个痴儿,自己尚且要他人照顾,哪里有能力照顾别人,没有不肯做你的徒弟,那是因为一个傻子根本交不了什么。   可是那渴望的眼神和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忍。   “罢了,为师就准许你收此女子为徒。”上善道,厉眼扫了一圈其他一欲副看好戏的徒子徒孙们,眼神温和停在江南身上,“但是,你也得等人家姑娘伤好了同意才行。”   “谢谢师父!江南有徒儿了,江南终于有自己的徒儿了!”   喜怒形于色,忘形差点将怀中的女子丢了出去,众人大惊失色,上前抢救,纷纷摇头:傻子就是傻子,收了徒弟仍然是个傻子。   定小优从一阵酸痛中醒来,身子像被千斤重石碾过一般。   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透彻,雪洗过一样清明。   “徒儿…”   定小优眼睛眨了眨,那双眼睛也眨了眨。   “色狼!”   定小优一枕头拍过去,飞踢一脚,一个人影啪得一声贴上墙,像面条一样软下来,倒下。   “我去!想占老娘便宜,门都没有!”定小优从床上一跃,跳下来光着脚走了几步,“我的鞋呢?这是哪?”古色古香的布置,低头瞅身上跟雪一样白的衣服,不是T恤和牛仔裤“我靠!谁帮我换的衣服?”揪起地上的男子,毫不在意对方脑门鼓起的打包以周围打转的小鸟就是一通爆喝:“你说!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了,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快说!”   江南被撞的晕头转向,女子很不温柔的掐得他快晕厥过去,脑门上火辣辣的,很痛很痛,眼泪儿在眼睛里打转,可怜楚楚:“徒儿…醒了…我是…我是你师父…”与徒弟初次相见,江南很想挤出几丝和蔼的笑容,奈何徒弟没给他机会,他连开口都十分艰难。   “徒弟?师父?”   眼前的男子清隽修长,要不是忽略男子异常单纯清澈的眼神和楚楚动人的梨花带雨的眼泪,绝对是一位翩翩浊世公子哥一枚。   可惜…   定小优左顾右盼,终于抓起头发在房间里暴走。   “啊——”   狗血的穿越!   啊——   生在21世纪大好青年的定小优同志,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在自己立足的城市里买上自己的房子,本着工作刻苦,艰苦朴素的精神,加班兼职,结果却等来了劳碌至死的结局。   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又念完了二学位,眼看就要和男朋友组成自己的小家庭,老天却让她在这个时候翘辫子,还穿越到这么一个不知历史,不是年代,以修仙为主的异世。最还不是最糟糕,最糟糕的是全蜀山上上下下资质最差,最没身份最没地位最没前途的师父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硬要收自己为徒弟的师父,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悲催的人生有木有?   江南是个孤儿,三岁时候被人遗弃在蜀山山门口,安安静静的,一双大眼睛清澈干净。看过江南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的人都会心软,上善本善,对这凭空出现的孩子喜爱不已,收为自己的首席弟子悉心栽培,盼望着将来能继承他的衣钵,事必躬亲,渐渐地养到七岁。长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乖巧的不像话,七八岁还不会说话,吃饭要人喂衣服穿得乱七八糟,逢人笑嘻嘻的,那笑容纯真美好,却状若三岁稚儿,上善连叹三声可惜,至此蜀山上下都得知上善收了一个痴儿为徒弟。   上善后来又收了不少徒弟,不少天赋异禀的,亲自教导,渐渐忽略了江南,直到自己的徒弟的徒弟也要收徒弟了,上善才想起这资质愚钝的痴儿徒弟。   定小优和上善在大殿里相互对视,两个时辰后,上善摸着胡须,咳嗽一声,道:“定姑娘明白了吗?”   定小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大概知道我的师父是个傻子了。”   话音一落大殿上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传来。   定小优挑眉。   上善咳嗽一声,正色道:“如果姑娘不愿意,蜀山也并不会勉强姑娘,不日放姑娘下山便是。”   下山?   皱眉思索。   在这未知的鬼地方,一没钱,而没有靠山,最主要的是没有钱,她下山了怎么活?   定小优眼睛咕嘟一转,笑眯眯道:“愿意,我愿意啊,谁说我不愿意。”她环顾一圈俊男美女,摆出最谦虚诚恳的姿态,“请问哪位是我的师父?”   一棱角分明的冷脸男子哼了一声转过脸去,长得娇艳的女子咯咯一笑,用袖子遮住裂开的嘴角。   “哟,我们当不起不得师父,你的师父在哪?”   “哪?”   顺着娇艳女子的视线看去,大门上趴着一只唯唯诺诺的脑袋,怯怯生生的大眼睛,诚惶诚恐,脑门上的红肿异常清晰。   “是你?”   定小优笑容僵住,甚为无语。   果然是这个傻子。   “你——过来。”   定小优很不高兴,伸出一指。   江南颤颤巍巍露出整个身子,白袍子歪歪斜斜,十分柔顺的走过来。   棱角分明的冷脸男子不悦看着定小优,妖艳的女子笑得更加放肆,只有上善不喜不怒,看着这霸气十足的徒弟和懦弱无能的师父,头疼不已。   江南走得很慢,定小优更加不悦,站起来一把将人粗鲁的扯过来,江南以为他的徒弟又要摔他,惊得抱头痛呼,定小优压下熊熊怒火,双膝一并,重重跪下去。   咯噔一声。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定小优一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誓死侍奉侍奉师父左右,遵从师傅教导和教诲,绝不敢不毋逆其上,如若有丝毫违背师父意愿的事,是罚是逐,任凭师父做主。”   咚咚咚。   定小优毫不客气的磕下三个响头,心想她这是辈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别人磕头,还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是自己的师父,傻子师父。   江南楞住,上善眼底有了笑意点点头,颇有眼力一徒孙恰当递上茶水,定小优聚过头顶,“师父请用茶。”   茶久久没有接。   “师父请用茶!”   定小优再一次道,比刚才的声音高上一倍。   一颗微带温度的水珠打在手背,定小优以为茶水洒出来,抬头一看,被满脸泪痕的人给吓了一下。   什么状况?   为毛她的师父哭了?为毛,该哭的人应该是她吧?   “傻子,你徒弟让你喝茶,喝完茶她就是你徒弟,你还不快喝?你不是一直想收徒弟吗,如今有一个了,还哭个什么劲。”妖艳的女子眼带嫌弃,被棱角分明的冷脸男子冷瞥了一眼,“鸳玉,不得对大师兄无礼。”   “本来就是个傻子…” 鸳玉厌恶得看了一眼江南,不甘心的闭上嘴。   “喝…我喝…”   手上的茶被抢过去,江南抱着茶杯闷灌,着急忙慌,茶水没喝上几滴,倒是呛得脸红脖子粗,咳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咬着嘴不敢吭声,低声咳嗽,咳得定小优肺都疼了。   罢了,都是命啊。   定小优叹息一声,自己站起来,接过杯子,轻轻为江南顺气。   “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声音温柔体贴,状若慈母。   江南憋红一张俊脸,拉住定小优的袖子,小心翼翼:“徒儿不会嫌弃师父吧?师父…师父…是个傻子…你却愿意做我的徒弟…”   “谁说你是傻子?”定小优黑下脸来,“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子不嫌母丑,哪有徒弟嫌弃师父的道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是我师父,永远都是。”   “真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更加的清澈,由于激动的发光的眼睛明亮的不像话,定小优恍惚在那一片纯洁的黑白中,不知不觉握住有些发凉的手掌,脱口而说道:“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师父。”   只要你别再哭了,在心里添上一句。   哭都她肝疼,到底谁是谁的徒弟啊。   “徒儿你真好!”,破涕一笑,一道阳光打在清隽的脸上,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定小优心咯噔一跳,腰上一重,某得意忘形的师父环住自家徒儿的腰欢天喜地,恨不得摇一摇他的尾巴。   “太好了,江南有徒弟了,也有徒弟了!”   定小优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你——把手拿开,死一边去!”   某师父飞了出去,定小优对众师叔抱拳,坦然退出来:“师尊,师叔,徒孙,师侄告退。”   ☆、天才徒弟   “天地初开,浑圆真气,万物之母,仙者始成,那天地之气,浓日月精华…”   江南摇头晃脑,手拿一本《万宗归一》乃是蜀山最基本的术法心得。   身为人师,教导徒弟便是自己的天职,江南欢天喜地将自己术法典籍搜罗一通,将它们摆了一床,拿亮晶晶的眼睛望定小优,喜笑颜开。   “徒儿你要学什么,师父全部教你。”   江南的仙术和术法全蜀山最次,看门的弟子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定小优抽抽嘴角,这师父还真要教她东西啊。   她本无意学什么仙术,看他如此上心,兴奋的像只小蜜蜂,脸上跟绣了朵花儿似的,敷衍道:“当然是从最基本来学了。”   “也是哦,徒儿真聪明。”江南傻傻抓抓脑袋,埋进书堆里,“恩是哪一本呢…”   定小优满脑袋黑线,想起自己小时候上学那会教师教书必须有执教资格证书,而且师德师品尤为重要,为的就是不造成她今日般的‘误人子弟’。   跟的师父不行,间接影响自己的发展前途啊!   而她定小优的前途,估计比蜀山上的云雾还要飘渺了。   “好了,不要再念了。”再也受不住江南照本宣科的教学,念得定小优昏昏欲睡,“拿来。”   江南不解,嘴巴一哆嗦:“是为师念得不好么?”   定小优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徒儿…嫌弃为师教的不好?”大眼雾气泛起,泫然欲泣,定小优头疼不已,勉强压下要扑过去掐死他的冲动一边去安慰自己我是好徒弟不能做欺师灭祖的事情,将那本《万宗归一》拿过来,一手拿书,一手按住一边,呼啦啦翻了一遍。   江南不解看着自家徒儿只是迅速翻看一遍那书,本来不高兴的脸突然沉下来,皱着眉头思索着,于是弱弱的安慰:“看不懂也没关系,为师看了三年才背下来呢,恩…可能有点难…”   “师父看了三年才背出来的?”定小优抬起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师父很笨的…那个,徒儿你也可以慢慢看的,三年不行咱们可以四年…五年的…”江南斑斑手指头,单纯道:“咱们不急…”   “不急?”定小优翻了翻白眼,开始道:“天地初开,浑圆真气,万物之母,仙者始成,那天地之气,浓日月精华。所谓天道,万物生存法则,四相两仪,包罗万象,阴阳更替,生死轮回…所谓大同而异,异而大同。《万宗归一》讲述的世间万物的存在的根本,乃是大同而异,物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不停在万物中传递和转换,如阴阳一样此消彼长,随时刻在变动变化却始终保持归一的稳定状态。”   神马《万宗归一》,不就和马列物质理论一个道理而已嘛?身为21世纪的知识青年,别是物质论,唯心论讲出来也是头头是道,谁叫咱是学富十几车,不几十车才对。   定小优一字不落的将整本《万宗归一》背完,不忘解说一番,这一下来,定小优为刚才粗粗翻阅是不停奔进她脑中的文字感到满意,另一番对自己有了初步的断定:原来自己是个天才,竟然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江南彻底呆了,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徒儿…徒儿…你…你…背出来了…”   “是啊,我背出来了。”定小优诚实道。   “只看了一眼?”江南口张口,红红嘴唇合不拢,显然是惊喜的回不过神来,定小优自然也是很高兴的,如果忽略她师父傻里傻气的神情,定小优会更高兴。   “我的徒儿…是天才…”   “恩,你答对了。”定小优随意答道,伸手翻看其他的典籍,皆是拿在手里冲冲一翻,那些典籍中的文字和心法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脑海里,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全部消化为她所用。   “还有其他的吗?”在江南愣神的空当定小优将床上的书籍一一看了遍,太少了,有点看不过瘾,定小优摊摊手,“师父,我看完了。”   “小优…”江南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定小优莫名其妙,皱眉:“又怎么了?”   “师父…好喜欢小优…徒儿,可是可是…”抽抽搭搭,眼泪滚滚。   “可是什么?”疾言厉色。   “小优徒儿这么聪明…师父却这么笨…师父不配当小优徒儿的师父…呜呜…为师好伤心…师父是不是耽误了小优了…师傅不好…”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拿期期艾艾的眼神对她望眼欲穿,看得定小优头一个有两个大。   她师父是水做的吗?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还要爱哭,偏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怕我离开你?”定小优将人牵过来,让他挨着自己坐好,拿起袖子替他拭泪,哄道:“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师父,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   “傻瓜,为师是傻子…”江南扁着嘴,“师弟师妹都不喜欢师父…徒儿以后也会嫌弃为师的…”   “不会啊,小优很喜欢你啊,怎么会嫌弃你呢,不要哭了,你看一个大男人,还在自己徒弟哭多难看啊,要是别人看见,那多丢人啊。”   “好好,为师不哭。”   “恩,乖啊,师父!”江南的头发乌黑亮丽,柔顺顺滑,定小优本来轻轻拍了一下,这一下下去,触手的湿滑般的清凉,于是不自觉的又摸了摸,心里满足叹息道:恩,真润滑,跟抹了油似的,还有香味。   把脑袋搬过去,贪婪绣着发丝上的香气,他用的什么洗得头发,这么好闻。   定小优这一哄劝三岁幼童的法子的确管用,江南不一会儿就止住的哭泣,只是定小优在他脑袋上跟小狗似的嗅来嗅去,弄得他全身痒痒的,两人贴得极近,温热的体温将江南白皙的皮肤烘的热热的,两颊生出两朵粉色的晚霞来。   定小优起初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等到江南两眼迷离,娇唇红的那是一个鲜艳欲滴,晚霞似的脸往她脸上一凑,娇滴滴的软语,这模样婉如一盆冷水兜头罩,将她这团刚烧起来的烧起来的火,浇了个彻底。   “小优徒儿…”   “干嘛?”定小优悚然,将人迅速推开,自己跳起来。   江南道:“为师去为你借几本典籍吧…”两眼晶晶,依依不舍。   “好好,快去快去!”   挥挥手,挥挥苍蝇,挥挥人。   “为师…走了哦…”回头不忘甜甜一笑。   “好好,快去快回!”快滚快滚!   江南一走,定小优惊魂甫定拍拍胸口,作呕吐状:“妈呀,吓死老娘我的,差点以为是伪娘复活了。”   撸起袖子一关,一排排的鸡皮疙瘩,尤为壮观。   江南去借修仙典籍,定小优也不闲着,回想刚才书中的内容,盘腿而坐,凝神观五观,吸气吐纳,不一会儿,竟然让她感悟出混元归一的心法,吸取天地精华。   屋内人入定如松,屋外气涌云翻,掀起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皆朝同一个方向聚拢,集成一股澎湃的气流之势。   江南从二师弟楚震那出来,被一股莫名的劲风掀了个跟头,好不容拾完散落一地的书籍,踏进自己的院落,又被另一股邪风掀趴在地,啃一嘴的新泥,屋子嗡嗡直响,像要炸开锅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徒儿有事,江南顾不得吹得满地的书页,踉踉跄跄闯进去。   “小优徒儿…快…快…”   江南扶着门框咳咳呛呛,屋内飓风形成的漩涡钻进定小优胸口,源源不断的真气和仙气输入,气海丹田隐隐一团气穴,不停的翻滚,其中一颗金色金豆被包裹在其中,江南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师父?”最后一股真气进入定小优体内消失不见,定小优幽幽睁开眼睛,自己的师父呈呆滞状观望与她,瞪眼张口的样子,憨傻的不行,“你回来啦?”   “小优徒儿…”江南颤颤巍巍摸进来,“你刚才…你刚才…”   “哦,”定小优摸摸鼓鼓的小肚子,貌似好像吃了不少东西肚子,温温热热的,令她全身倍感轻松,精力充沛,“刚才徒儿照着典籍上的心法打坐,感觉真气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于是便纳化它们,想不到如此一来,丹田暖暖的,倒是像有无穷无尽的精气沉在气海一样,全身舒服异常,淋淋畅快至极。”   “小优徒儿…”江南道,“你刚才自己独自一人修炼出气海了…”   “哦,原来这就是修炼出气海了,这么说我进入了筑基期了?”想不到她只是随随便便打个做,就进入了筑基期,普通人需要花上一两年才能感应出万物的灵气,而修炼吐纳一定的时间才能吸收万物的精气,往复循环,不出一年也可以达到筑基期,修炼出气海来。别人需要花上两三年的时间,定小优只不过花了几盏茶的功夫便成功突破,步入修仙的门槛,这资质,真是好的没有天理了。只是定小优并不知道,由于她霸道的资质,强行吸气大量的真气和仙气,根据能量守恒定理,有的地方多了,就意味着其他的地方的被夺走,于是与在这日修炼的蜀山弟子们不但没有吸取到日月精华增进修为,反而倒退不少。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将来风靡整个蜀山的定小优。   “怎么了?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定小优跳下床,见江南白衣服滚成灰色的,发束歪了,脸上一脸土,掏出手帕替他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有伤到哪了?”   “小优…徒儿…为师…不疼”呜呜,江南眼泪滚滚。   定小优额毛青筋:“又怎么了?”   “为师好喜欢小优徒儿!”梨花带雨,“为师好笨…典籍都丢了…”   “无事无事,师父没事就好。”定小优压住怒火,妈呀,这到底是师父,还是她家的娃啊?   她快要崩溃了!   ☆、香馍馍   江南收徒了,这是蜀山上下皆知的事情,江南要教徒弟御剑,这消息从御剑崖传出,上至蜀山长老下至看门扫地的,就连蜀山最懒的弟子,早饭也没有吃,统统涌向一个地方。   众人仰着脖子,眼睛不带眨的,聚在一处。   江南的剑丢在地上,他满头是汗,手指结印念念有词正在尝试他的第七次试飞。   “明明是这样的啊…”江南小声嘀咕,妖媚的鸳玉抱胸挑眉而笑,“傻子…”   定小优很不舒服,自己学个御剑引来如此多人的围观,而且都是来看笑话的,人群中的窃笑声越来越响,定小优刚想把她丢脸至极的师父拉下剑,江南晃悠悠飞起来,在剑上左摇右摆,仿佛在一独木桥上抽筋。   偏偏某人还能那这种事拿来炫耀。   “小优徒儿…为师飞起来了…”江南向前一倾,差点栽下来,“小优一会也要这样做的…”定小优心想你还是先顾忌下自己吧,那种扭曲的姿势站在剑上,还那么高,摔下来还不断几根骨头。   事实证明定小优非常远见,她跟那些看笑话的人一样认为江南不可完成这第七次御剑,江南不负众望,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了三米,以一个狗趴似的狼狈姿势摔下来,摔在地上,溅起尘土点点。   呵呵…   哈哈…   讥笑声源源不断,大家仿佛知道江南必会出丑,早就瞅准了他一摔跟头,就开始狂笑。   “小优徒儿…为师没用…”江南难过的看过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表情又委屈还羞愧,定小优扶额,头疼。   三米的高度摔下来,那一下,定小优的肝都疼了,偏偏没有一个人去扶起地上的人,定小优眼看江南又要掉眼泪,眼神凶狠的扫视周围一圈,她将冷着一张千年寒冰的二师叔楚震拉至一旁,询问一番。   将人扶起来,定小优一脚挑起地上的剑,不容人均拒绝道:“师父徒儿没有佩剑,借师父的一用可好?”   “好…好…”他徒儿的脸色很不好,江南不敢说不好,“只是…为师还没有教…小优徒儿心法…”弱弱的声音,羞愧万分。   傻子能教出什么徒弟来,估计一样丢脸。   定小优眼冷嗖嗖的,一手结印,剑颤动一下缓缓升起,侧头对江南道:“师父,看清楚了!”说罢跳上剑,一下拔高十米,风吹得衣袍咧咧直响,定小优俯瞰众人中那张痴傻的俊脸,无比坚定,“我定小优是你江南的徒弟,给我记住了!”   眼前一滑,疾风一闪而逝,白点已经消失在天边。   人…人呢?   众人瞪大眼睛,定小优从原地消失不见了,鸳玉收起讥讽的笑,冷漠的楚震倒是意外对江南点点头。   “我徒儿学会御剑了?”江南傻乎乎道,“第一次御剑…就…”蜀山上上下下的弟子也觉得不可思议,第一次御剑竟然速度如此之快,这潜质也…未免太好了吧?将目光投向颇有威望的二师叔楚震,素来话少冰冷的二师叔上前拍拍江南的肩膀,以毫无平仄的语调叙述一个惊人的事实:“眼见为实,她确实能御剑而行。”   而且御剑御的非常好。   “还有谁说我师父是傻子?”眼前一花,定小优不知什么时候飞回来了,她停在江南面前,刀眼四处翻飞,那股冷劲好似一把利刀,要把人戳出几个窟窿。   众人随有点被那股极有气势的眼神吓到,却并不害怕,谁叫江南的术法蜀山上下找不出比他更次的呢,嘲笑他有怎么样,时不时的为难他,甚至欺负他都常做,这一个徒弟不过刚入门,能翻出什么浪来,定小优顶多算是一个资质颇好的新进弟子,术法方面还是弱道爆。   定小优很不高兴,对众人眼中的不屑,她捏紧拳一道耀眼的人影飞上来,正是适才还冷眼旁观辱骂过江南的鸳玉。鸳玉踩在她五彩剑上,笑得妖娆:“师侄要不要改投我的名下,以你的资质,不出三年蜀山上下再无人是你的敌手,不过前提是你的跟对师父。”   啥?   三师叔要收那个傻子的徒弟为徒?   嘛玩意?挖墙脚?   “没兴趣。”定小优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没兴趣,要不要试试我们试剑宗,这是我们阁中之宝《万剑归宗》。”五十的胖子,挤进人群,抽出一本典籍,肥胖的身子气喘咻咻,“你…你…做我的徒弟,我教你。”   “不想。”定小优盯着那胖子的肥肉,眼中厌恶无比,老娘最讨厌肉多的,没事你吃那么多干嘛。   “剑宗有什么好,药宗能令人起死回生,练就天下最好的丹药,定师侄,来我们药宗。”另一个中年人叫嚷起来,拧住一个弟子,“快叫你们定师姐如我们门下,千年难见的修仙好苗子啊…”不能便宜了别人。   药宗,定小优不喜欢当医圣,她更喜欢给别人下毒,可是蜀山以救人为主,从不残害生灵。   “师侄师侄,进我们宗!”   “师妹师妹,进我宗!”   “我们宗!我们宗!”   ……   一人开头之后,定小优周围迅速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争得那是一个脸红脖子粗,有甚者撸起袖管叉腰开始叫骂,御剑崖一时鸡飞狗跳,刚才还一副看笑话的人群,不到半柱香乱作一团。定小优脸色越来越看,鸳玉对底下的争执仿若不闻,笑得更加妖娆:“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师侄好好考虑一下,千万别因为白痴而埋没自己的才能。”媚眼一扫,对那群推推嚷嚷的人不屑一顾。   定小优看着底下被人群推搡着无助的江南,也没个好脸色。   “不需要,还有我师父,他不傻。”   “师父。”   定小优俯冲下来,拉起人群中那抹隽秀的人影,眼睛清澈的男子,委屈中带着不安。   “小优徒儿…”   一手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肩头,他的头发浓密墨黑,丝丝顺滑,定小优吐字清晰:“师父,小优带你去飞可好?”   “可是…   欲言欲止,定小优一个字便压下那些犹豫:“起!”   “走!”   剑载上两人,飞出老远,鸳玉对着白点气得一跺脚,咬牙切齿:“敢拒绝我,我一定要收你为徒的,定小优你是我的!”   ☆、秘密修行   定小优乃修仙奇才,御剑事件过去后,上门要收定小优为徒的有曾无减,定小优要修行又不愿意被人烦,所以定小优再三和江南强调要安安静静的修行,江南才寻了一处幽静的湖边,两人每日在此修行。   山青水秀,日光正好,正是吸收天地灵气的好地方。   定小优运行一周天之后,窥看丹田,气海之中有粒米粒大小的东西,上下沉浮。她对自己的修为的进度很满意,但是对于术法却一窍不通。   “师父。”   阳光正好,树丫上趴着打瞌睡的江南蹭的一下猛站起来,睡得迷迷糊糊他根本就忘记自己是在哪里,等晃过神他身子已经掉在树枝外了。   “啊——救命…”   手在空中飞舞,抓舞者,带着纷纷落下的叶子,碰的一声摔在地上,五体投地。   定小优丝丝两声,似乎被砸疼的是她。   江南脸贴着地,一双白鞋停在他眼前,江南挥了挥手,发现手中是刚才慌乱中无意抓住的叶子,定小优啧啧两声。   “莫非这是师父寻了一上午,精心挑选给徒儿准备的礼物?”   “小优徒儿为师…”   江南的俊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为师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   徒弟在拼命练功,这个修为不怎样的师父却爬上树,在树上睡着了,定小优拉起可怜楚楚的师父,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傻子的前提下,作为徒弟的她决定拜师的那一刻就觉悟了。定小优她不仅要做好一个徒弟应该做的份内的事情,还要担负起照顾师傅的奶妈职责。不能让别人欺负师父,要努力修炼保护师父,不能让师父无聊,不能让他受伤,修行时必须看住师父,让他在她视线范围内玩耍,受伤了要及时哄,饿了,要赶紧喂…   恩,定小优是奶妈是奶妈是奶妈…   定小优不停催眠自己,然后摆出母亲对孩子般耐心的微笑,道:“师父啊,徒儿想学术法,你说怎么办?”   “术法?”江南两眼亮晶晶的爬起来,“师父会…术法…小优徒儿可要学?”   “你会吗?”   定小优大吃一惊,江南很认真挺起胸膛,严肃的表情配上他俊朗的外貌,有几分翩翩浊世公子哥的风韵,定小优差点生出他要不是傻子的念头那该多好的叹惋,下一刻她立马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花痴!太他妈花痴,她竟然对自己的师父犯花痴,而且还是个傻子。   “小优徒儿…”细声细气的说话声传来,“不要踩…”定小优看不见她的师父江南,一眨眼。   “我在你脚下…”江南的声音带着点兴奋,“你看看为师。”   “师父?”定小优刚抬起脚,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一脚把脚底板下想顺着她腿往上爬的小青蛇踩成泥,“你是…我师父…”定小优惊魂甫定,抱起小青蛇同样也是一阵兴奋的热泪。   “是术法!术法!”   小青蛇用头蹭了蹭定小优的胳膊,洋洋得意道:“为师修为不高,术法还是略知一二的。”   典型假谦虚实得瑟。   “那师父就教我吧。”   “好啊,小优徒儿要学?”   “要学要学!”   “好吧,等为师先变回了。”   江南从定小优手上滑下来,在地上划走一圈,自豪挺起蛇头,说道:“看清楚了…我要变了啊…”   “变。”   “变?”   “变!”   十分钟过去了,地上的小青蛇还在不停扭着身子聒噪不停的说变,丁小优的脸从原先的兴奋到失望再到悲愤。   哎~她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学术法指望这个傻子师父,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她也不懂术法,他的师父变不回来,难道她要拎着这只蛇师父回到师门?那得多丢人啊?   定小优泪流满面,她可不可以退货啊。   定小优根本没时间忧伤,江南因为变不回来急得满地团团转,结果他打结了。   “小优徒儿…”江南哭丧的蛇脸,身子扭成一团,跟麻花似的,“为师…好像变不回来了…”   定小优脸皮抽搐,“诚然,如我所见。”   “腰…好像扭了…呜呜…”   可怜的小青蛇小小的不过定小优的半臂粗,躺在地上做麻花状,绿色的小眼珠哗啦哗啦淌眼泪。定小优将他拧起来,三下五除二将他拆散开来,江南顺着定小优手臂,很自然的将身子盘上去。   定小优点了点那颗很伤心的小青蛇的脑袋,叹息道:“师父啊,你上辈子肯定是条蛇,不过,是条很笨的蛇。”   小青蛇可怜巴巴将脑袋缩到身子里去,羞愧不已把头埋起来,定小优看着他那摸样,哭笑不得,还知道惭愧,看来不是很傻吗。   手指轻轻抚摸着蛇身,两根手指慢慢揉捏,问道:“腰还疼不疼?”   轻轻的揉捏,手指的温热感触,小青蛇哼哼两声,恬不知耻的要求。   “恩…舒服…还要…”   靠!得寸进尺了!   “小优徒儿…好舒服…”   江南被定小优捏得舒服的哼哼声,本来很简单的两句对话,被别人听来却是另一回事了。赶巧,一名蜀山弟子恰好路过此地,不小心将两人的对话听去,出于愤怒和正义的警告,这位蜀山同门于是乎从草丛里跳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责:“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你们——在干什么!”   蜀山弟子的手指直指僵化定小优,微风拂过,有几片树叶从树上飘下,砸在蜀山弟子的头顶,他的手指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人呢?怎么就一个?”明明听见两个声音,怎么只剩下一个人,难道那人御剑飞走了,这么强悍?   蜀山弟子狐疑,定小优的身体僵硬,脸由红转绿,最后铁青。   突然定小优抬起手,杀气腾腾得朝自己胸猛拍一掌,蜀山弟子不明所以,赶紧跳开。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不是傻子江南收得徒弟吗?莫非奸夫逃跑了,她被人当场抓住,羞愤的要自裁?   “那个…那个…你不要自杀啊!我不会说出去的…”   定小优猛向自己击出一掌,手迅速伸进自己的领口,拧出一只昏头转向绿色的小青蛇恶狠狠道:“他娘的,敢站老娘便宜,活腻歪了!”   然后果断扔进一旁的湖里。   “小…优…徒…儿…”   绿色的抛物线落入湖中,不一会儿水面上浮起一只口吐白沫的青蛇。   “这个…好像是…”江南师伯?   蜀山弟子目瞪口呆,定小优阴森森转头来,余威杀气腾腾:“你看见了什么?”   太郁闷了,要不是这个肇事者,江南也不会吓到,下意识的往她袖子里钻,慌不择路的江南最后爬进定小优的胸脯,于是悲剧发生了。   定小优被人占了便宜,她很生气,生气的都想杀人,于是乎在定小优杀人般的目光下,蜀山弟子落荒而逃。   “师姐我失忆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知道江南师伯变成一条蛇,钻进你的衣服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已经跑远了,断续续传来的哭腔,定小优真想追上去,杀人灭口。   完了,今日之后,等待她和江南的谣言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她定小优真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师父。   定小优挽起袖子,认命的下水,捞起那只人事不醒的蛇师父。话说,找谁帮他变回来啊?   真丢人!   江南做了一个很旖旎的梦,梦见自己在两座软软的山峰之间爬呀爬,怎么也爬不上去,累得他满头大汗。那两做山峰说也奇怪,寸草不生吧,滑滑的比玉石还要好摸,温温热热竟然还带着淡淡香味,让他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吧唧——   真滑!   抱住那两座山峰中其中的一只,江南发出满足的叹息。   “咦——你发什么春啊!” 鸳玉一把将快要伸进她衣服里的爪子打落,恼羞成怒的美人脸羞愤怒加,想也不想一巴掌就甩出去了。   “你个傻子,想占老娘便宜!去死!” 一巴掌不太解恨,鸳玉又狠狠推了一把,愤愤然离去。   咚咚——   江南被疼醒了,后脑勺肿起一大快,他捂着高肿的脸坐起来,往身上一摸,他恢复人身了。   江南很高兴,在遇到定小优铁青的脸色之后,就不敢笑,他弱弱道:“小优…徒儿…为师好没用…”   “哼!”定小优脸更臭了,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会没有用了,你是太有用了,傻子才以为你是傻子!”   说完愤愤拂袖离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优徒儿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为什么?   江南再傻,他也知道看人脸色,他的徒弟不太高兴,很不高兴,只是他傻,可怜的大脑实在不明白定小优那句‘傻子才以为你是傻子’是什么意思。   “二师弟…”   可怜巴巴求助于二师弟楚震,平时不苟言笑的二师弟,今天严肃的脸上在不自然的抽搐,要怎么跟他说明一下男女的构造有时候有些不同呢。   一旁师侄再也看不下去了好心的提醒道:“师叔,师姐生气是因为你不该再摸完师姐的胸之后朝三暮四又去袭击鸳玉师叔的,这样做人态度很不对,真的很不对!”   朝三暮四?   胸?   什么意思?   越说越乱…   江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楚震冷眼一瞪,那个蜀山弟子立马改口道:“其实师父是想问,鸳玉师叔的胸尺寸是多大码?”   恩?   楚震横眉冷对,那个蜀山弟子捂住嘴,自己消音了。   “二师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江南后知后觉,可怜兮兮躲在被子里面,清澈的大眼睛满是不安和歉意,看得人们都不忍责备与他。   哎~   是个傻子啊!   ☆、□□进行时   蜀山门中,众师弟妹中,鸳玉和江南最不对盘,听说他因为化形而变不回来,这个讥讽江南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了。   鸳玉屁颠屁颠跑去二师兄那里,还没来得及奚落傻子江南,就被迷糊糊给袭胸了。对,长相美艳冷僻孤傲的蜀山第一冷美人被袭了胸,而且还是那个傻子江南。鸳玉脸上挂不住,当即狠狠给了江南一掌,拂袖而去,发誓看见江南一次就揍他一次。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她就当被蛇咬了一口,谁知第二日掌门上善真人将她唤去,竟然是要给她和江南指婚。鸳玉脑门上当即天雷滚滚,花容失色,一听还是二师兄提的意,鸳玉银牙一咬,操起自己的剑杀气腾腾杀进江南的住处。   “玉儿,师父也知道委屈你了,可是毕竟你和江南有了肌肤之亲,你再嫁他人也不合适…”   上善在后面苦口婆心道,重重了叹气。   哎~   冤孽啊!   蜀山上鸳玉最讨厌的人,莫过于江南了。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江南是个傻子,却占着蜀山大弟子的名号,名曰站着茅坑不拉屎。明明二师兄是最出色最优秀的,却要屈居与那个傻子之下。如今,因为这个傻子,而二师兄还提议让她嫁给他,这无疑是让讨厌江南的鸳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全蜀山上下谁人看不出来,鸳玉师姐那双冷傲的美人眼里只有二师兄楚震,江南触其逆鳞,真可谓找死也。   蜀山弟子热血沸腾了,他们不仅仅满足八卦,他们更向往亲眼所见。   于是乎,蜀山弟子十分热情聚在平时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江南的院门前,伸子脖子观望。   鸳玉师姐师伯杀气腾腾进去了,起初江南嗷了一嗓子,后来就没声音,半天没有动静,一点天要崩地要裂的架势都没有。   “松开!”   铛咣一声,院门打开了,碰碰撞在墙上,大家兴奋踮起脚,抑制不住沸腾。   “出来啦,出来啦!”   “我赌江南师叔被鸳玉师叔打成猪头,一百两。”   一弟子豪迈拍出一张巨款银票。   “我压四只被废,终生残废。”   另外一个也不敢示弱,拍出的是一张一千两的。   “哼哼,是直接人道毁灭!”   “我压!”   “我也压!”   热血沸腾的蜀山弟子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面带杀气,银票越拍越多。   “松开!”   鸳玉暴怒的声音,挡咣又是一声,鸳玉黑着一张美人脸将门一掌劈开。   “滚!”鸳玉眼带杀气,慢慢挪进众人的视线。   对,是挪,因为鸳玉的腿上缠着一直八脚章鱼,就是今天的主角——江南师叔。   丝丝——   众人感觉吃了苍蝇,纷纷抱脸喊牙疼。   江南一身白衣已经成灰色的了,可以看出他在地上滚了不止一圈,头发微乱,脏兮兮的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两只手抱着鸳玉师叔的大腿,那眼神可怜兮兮的,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呜呜…告诉我小优徒儿去哪里了…我一早醒来就寻不见她…呜呜…”   江南哇唔一声,哭声撕心裂肺,还真是被人遗弃的小狗。   鸳玉的美人脸几乎扭曲了,操起手中的剑冲着江南砍去。   血花四溅了,这场面太过血腥了!众人不忍看去,纷纷撇过脸扭过头,用余光偷看。   “慢!”   一声清澈的喝声,一把蓝色的剑飞快穿越众人,拦住千钧一发的一剑。   定小优施施然行来,手指并拢结印,那柄蓝色的剑被她远远控制,而她,得心应手。   御剑中的纵剑,定小优竟然学会了这么高深的剑术。   好可怕的资质!   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热闹不看了,撤!   定小优用了只用了一招,制服在场所有的各位,包括鸳玉。   鸳玉愣在当场,不是定小优那雷霆一招,而是拦住鸳玉的那柄剑。蓝剑通体剔透,隐隐约约带着寒气,有个剑如其名的名字——冰魄,是二师兄楚震的随身佩剑!   众人悻悻然正准备拿回银票散伙,不想另一只修长的手比他们先一步将银票拾起来。   “聚众赌博,银票没收!”   二师兄英俊挺拔,线条分明的冷脸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将银票拿在手里递给管理蜀山财政大权的五师兄,五师兄那肥肥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笑道:“师弟师侄们太有爱心了,怎么知道最近蜀山库房银两不足呢,大好大好,怎么一个个苦着脸,莫非不愿意?”   五师兄人面兽心,典型的笑里藏刀。   众人哭丧着脸,不敢看二师兄的冰脸,纷纷挤出扭曲难看的笑容。   “愿意!很愿意!”   呜呜…   世界和平了…   大家都回去和谐吧…   “小优徒儿…”   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扑向定小优,定小优想都没想迅速闪开,她蹙着收回冰魄,从容交还给二师叔楚震,答道:“不好意思,师侄我没有自己的佩剑,借用一下。”   楚震肯定是没有任何表情,尽管他这人出名的难接近,不过他不小气,他淡淡道了一声,“无妨。”将剑收进剑鞘。   “小优徒儿…”   江南没有扑到定小优,再接再厉,这一次定小优估计没有猜到江南会在一击不得而又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住。   等她回过神来时,只见刚刚还悻悻的众人,纷纷回头,嘴巴张成0型,眼珠子四处乱蹦,猥琐的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字:   有□□!   呵呵…   嘿嘿…   “小优徒儿…”   江南的眼泪好似流不尽的长江源头,汹涌绝提的黄河,一浪又浪,渊源流淌。   定小优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牙齿咯吱咯吱直响。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谁说的!   他妈的,他简直就是林黛玉的哥哥林黛石!   紧紧扎在腰上的力道,出奇的大,大得定小优她掰了几次,居然把自己的指甲掰断三只,也没有把江南的手给掰下来。   “江南,你——”   定小优的脸黑沉沉的,手掌高举,盛怒非常。   “小优徒儿…为师错了…真的错了…我道歉…你打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不要丢弃师父…呜呜…他们都不要我了…小优徒儿也不要为师了…呜呜…”   江南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如晶莹剔透的珠子般滚落,砸的定小优一阵心烦意乱。那张隽秀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定小优高举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掌。   “谁说我不要你了?”   定小优刀眼四扫,冷风阵阵。   “是谁把我师父弄哭了?”   鸳玉被江南哭得心中烦闷,对定小优射来的刀眼熟视无睹,她鄙夷道:“老娘没那空,是他自己醒来看不见徒弟,以为自己的徒弟不要他了,抱老娘的大腿鬼哭狼嚎。”   鸳玉本来寻仇,随着刚一踹开大门,剑都还没有亮,就被不明物体抱住大腿,又是哭又是叫,扯都扯不下来。   “这么说,是因为以为我不要你了?”才哭得这么惊天动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定小优在心里补充道。   手落在江南的背上,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倍感无力,“我只是去请教二师伯术法而已。”   你不要那么紧张,OK?感觉好似被人遗弃的小孩。   也对,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安全感天生就缺失,三岁半的儿童心智,性子柔弱胆小,身边又竟是一些张牙舞爪只会欺负他的师弟妹,哎,真是可怜天见啊!   定小优母性能量攀升上,母爱光辉继续发光发热,内心不断膨胀中。   唉!小可怜…定小优将江南的头揉进怀里,手在江南的头顶摸了摸,声音轻柔:“师父,乖,不哭啊…”   咔嚓,咔嚓。   一地的下巴,定小优冷眼一扫:“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玩弹珠!”   凶神恶煞,状若夜叉!   众人心尖颤颤,奔走,一哄而散。   许是被定小优恶狠狠的语气给吓坏了,江南扭动着脑袋,脸上不甚娇羞,眼睛好似一汪清泉。   “小优徒儿还生为师的气么…?”   “不生气,不生气。”你可别哭啊,千万别哭!   江南很开心,亲昵在定小优胸前蹭了蹭,喃喃道:“软软的…好舒服…”   噔——   噔噔——   “师兄,师侄也累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楚震寒冰的脸上破天荒软化了,将江南牵过去,掏出手帕为他擦干脸上的泪痕,不经意的一笑,春回大地,沁人心怀。   噔噔噔——   终于,定小优脑中嘎嘣一脆,什么东西断裂了,定小优机械转过头,楚震点点头对她点头微微一笑,定小优抑郁扫了一眼江南,内心则仰天泪流长啸:靠!他——蹭——老——娘——的——胸!楚震你开心个毛啊!你开心个毛!你开心个毛!   呜呜…老娘的贞洁啊…   □□,老娘不要!   “今天真是晦气!” 鸳玉闷闷看一眼二师兄楚震,御了个剑,飞走了。   二师兄今天笑了,竟然是对那对傻师徒,为什么?他们凭什么?   不甘心,不服气,我一定要让你们在蜀山上消失!   ☆、你追我赶   定小优头大了,人家是徒弟追着师父跑,而她则是被师父追得满蜀山扑啊。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自从那次定小优母爱泛滥了一次,江南师父迷上的小优徒儿的怀抱了,暖暖的,还带着着一丝丝弹性,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安心,只要抱住,仿佛世界掌握在手上,满足中带着幸福。   一定要抱抱,一定要。   江南对那个拥抱表示十分狂热,定小优可就惨了。做师父的不但不负担起教导自己徒弟是我责任,反而制造袭击,拖累徒弟的进度。于是乎定小优着一个月的修炼缓慢进行中,妒忌定小优天资蜀山弟子这才平衡起来,而且他们已经很少出现被人吸干灵气的时候了,心情大好,对于那个到处乱扑的傻帽师兄师叔也不那么过分了,顶多稍微捉弄一下,在把他惹哭之前迅速开溜。   江南追扑定小优,一旦落单,蜀山弟子必然会使坏欺负江南,然而奇异的是,蜀山还没来得及欺负江南,定小优阴森森的折回来了,话也懒得说,不分青红上前就是一通好揍,揍了就走,从不拖泥带水。   蜀山弟子像是受到的天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是还没有欺负你家师父么?   定小优很诚恳的告诉他们:因为你们曾经欺负过。   蜀山弟子掩面而泣,发誓下次一定要做的隐秘些,结果是,最后,只要有人经过江南身边,莫名其妙就会挨揍,而且是鼻青脸肿,爹妈不认的那种。   但是他们都打不过定小优的,怕了,也不敢。因为,全蜀山最优秀的二师兄居然亲自指导她所有剑法和术法了,定小优进步的太快了!这个变态女!   蜀山弟子终于服帖了:不带这样的!   那一阵子,蜀山上传来江南不厌其烦的呼唤声,以及蜀山弟子的痛呼声,悠悠不绝。   江南的眼中没有泪水,明亮的笑,像一轮明月,直达心底,直达某人的心尖。虽然被追得到处鼠窜,不可否认的是,定小优的嘴角一直是弯弯的,因为那段时光江南看起来幸福充满安逸和满足,那同时也是定小优今后怀念最多的时光。   只是幸福的时光中,偶尔也会有几天阴天的,或不期然的春雨,淋的人的心尖儿颤颤。   定小优已经被江南锻炼得,高灵敏度,快反应速度。照江南这样的修仙废材和定小优修仙天才来拉开距离,江南他是永远也别想追上定小优的,定小优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   “小优徒儿…”   江南痛呼一声,栽倒在后面,追逐的脚步就此中断。   他怎么了?   受伤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   定小优自然是看不得江南受伤,江南受伤了,他会痛,会哭,定小优心里就会烦躁,会不安。   “伤到哪了?”定小优蹲下身来,拉开江南捂住膝盖的手,“是不是磕着膝盖了?”   定小优很担心,江南嘿嘿两声松开了手臂,对着不设防的定小优猛扑下来。   “呵呵,抓到啦!”带着欢快而纯真的笑容的江南将定小优压倒在地,一副偷到糖的小孩的狡黠。   定小优完全没有想到江南会来这一招,她害怕江南受伤,倒地前第一个反应就是环住江南的腰身,不然让他栽倒受伤。这倒好,江南故意一扑,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颠了颠,江南脸一落,最后整张脸扑在定小优的脸上。   唇唇相接,电流在两人身上流窜,两人心中具是一颤,就这么愣在当场,一上一下,静止不动。   江南的脸俊秀白皙,睫毛像两只欲振翅而飞的蝴蝶,大大的眼睛,干净清澈,像被雨后洗过的天空,定小优跌进那片干净的天空中,久久不能回神。   唇上一湿,江南伸出舌头在定小优唇上舔了舔,意犹未尽道:“好甜…”   轰——   定小优脑中炸开一朵绚丽的花,而她被这烟花带上的天空,在天空绚烂绽放出她奔腾的色彩。   怪不得人人都向往着追逐的爱情,感情真是一件令人神秘而奇妙的事情,肌肤的碰触,相撞的却是两个人的灵魂。   灵魂与灵魂相撞而发出来的颤簌,其中美妙不可言喻,令人沉迷,沉醉,不知今夕何夕,管他猴年马月,只要此刻,只是此时,只要此人!   定小优心中一颤,柔和笑起来:原来这就爱的感觉。   上辈子劳碌一生,沉重的负担,无情的激烈竞争,人情的冷暖自知,让人疲惫的心灵伤痕累累,遍体生凉,来不及体会温情的温暖。   那温度,定小优贪婪的想,应该是极其的暖人心的。   就像现在吗?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叫,一张熟悉的脸,同样是那个义正言辞的指责的手指,抖啊抖。   “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你们——在干什么!”   “…哇…师父和徒弟,你们是乱伦…师徒乱伦啦!”那个蜀山弟子抱着头,惊呼奔走,“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失明了…没有看见你们的丑事…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速度,状若逃命。   定小优很想追上去,让那个家伙失聪失明外加头晕目眩手疼脚疼胃疼肚子疼,最重要的是让他彻彻底底闭嘴。   烟花不见了,天空不见了,定小优从最高点失足,狠狠的摔进冰冷的湖水中,透心凉。   “小优徒儿…”江南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是乱伦…”   定小优面沉如水,眼睛冰凉一片,江南乖巧的闭上嘴,定小优扶住江南的腰,面无表情。   “站起来。”   老娘的腰快要被你压断了!   江南意犹未尽的站起来,定小优弯下身去,为江南抚平褶皱的衣衫,细致而体贴。   江南嘴角含笑,痴痴笑道:“小优徒儿对为师真好…”   真好啊!   痴儿且不是很好,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承担。   此刻,定小优竟然十分羡慕起江南来。   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心灵是那么的纯白,没有一丝污染,她如何忍心在那张白纸上面留下痕迹啊。   定小优定定望着江南,深刻得似乎想将他的脸刻进心里,江南去牵定小优的手,定小优巧妙的躲开。定小优退开一步,笑得很苦涩,摇摇头,将那份苦涩晃出去,随即坦然一笑,道:“师父,你要记住,我定小优是你永远的徒弟。”   脚步声渐近,定小优面带不舍,抽出江南赠与的佩剑,踏上剑尖。   “小优!”   江南怅然若失,伸手去抓,抓住的只有渐远的离别。   他慌了,眼泪抑制不住往外冒。   他懂得离别。   谁说他傻了,状若三岁稚儿,那也是有血有肉的稚儿,其实他一点也不傻,还学会假装受伤骗她害她紧张呢。   师父…   定小优回眸一笑:“我们一会见。”   “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快!”   吵杂的人,聚拢,江南仰着头,笑得很甜。   “一会见。”   一个身影盖下来,一蜀山弟子嫌恶呸了一声。   “还看,你的不孝徒儿逃走了。”   “逃走了?她答应过会一会见的。”   “傻子。”   蜀山弟子同情道。   不知情为何物,动得却是惊天动地。   哎~   孽缘啊!   “绑起来,去见掌门师尊!”   ☆、从开始到现在   蜀山有一件惊天劈地的耻辱,血淋淋的刻在山门最显眼的地方,上面写着:尊师重道,入道而任远!   尊师!   师徒之间的感情是被禁止,不仅仅是有顾常伦,更是因为,蜀山曾经就有这么一对相恋的师徒,公然反抗过世俗的眼光,毅然选择在一起,爱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   上善师尊的师父盛怒,将那个孽徒两人逐出师门,两人在蜀山门徒的唾弃的目光下,手牵着手恩爱缠绵下山去了。众人鄙弃厌恶此师徒二人,发誓和二人从此毫无任何瓜葛,断绝一切来往。谁知还不到一年,下山的女师父逃回蜀山,哭诉着一年的遭遇,原来是男爱徒变心,为人当富家女的上门女婿竟要杀死她,她别无去处,只好恳求师门庇护。师祖盛怒,要将男孽徒抓回山上,但却不愿收留已经背叛师门的女师父,女师父悔不当初,自刎于山门前,谢罪与师门上下。女师父已死,男徒弟却意外出现,见爱人自刎,第一反应便是师门逼死了爱人。他本没有变心,只是为了试探女师父真心而和富家女交好,想不到一转身,女师父已经命丧黄泉。男徒弟悲痛欲绝,狂性大发,攻击蜀山同门,男弟子已得师祖剑法真传,几乎杀尽蜀山同门,最后击毙与上善师尊的剑下。血洗一空的蜀山元气大伤,师祖第二年抑郁而去,上善接管了蜀山,从此便在蜀山门口刻下那么一句。   尊师重道,入道而任远!   大概意思就是,不准和自己的师父谈恋爱,遁入仙道引领你学到蜀山的精髓,走的更远。   定小优十分能理解上善当初定下这条规定是的心情,真的!   据说那个走投无路的女师父是上善那老头的师妹,是师尊指给他的准媳妇儿,可惜跟自己的徒弟跑了,上善为此终生未娶,孤独至今。   上善是个很和蔼的老道士,对江南的感情情同父子,所以他不可能会伤害傻傻呆呆,毫无心机,状若三岁的江南。   当上善找到她时,跟她说了这么一个故事的时候,定小优很平静的发表了这段凄美爱情的的看法。   “所以说,失败的爱情都存在一个十分狗血的误会,然后更狗血的是,这个狗血成为了所有人忌讳,避之如蛇蝎。”   上善面沉如水:“我希望你离开江南,并且当着所有的同门承认是你勾引了他,我会保你全身安然离开蜀山。”   定小优凄然一笑,道:“自是我这个不要脸的女徒弟发春犯花痴勾引自己的师父,难道还会是那个傻傻的三岁儿童的傻子不行?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定小优咬住嘴唇,“我骗他会和他相见,可否让我履行我的诺言,让我再见他一面,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失信于他,我发过誓言,对他不离不弃。师尊放心好了,我告诉他我要下山修炼,他定不会怀疑,他那么傻,很好骗的。”   “你为何要如此?”上善叹口气道,十分叹惋“只要你承认一句你不爱他,我可以重新考虑对你们的处罚,毕竟像你这样修仙奇才,旷世难寻。”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要您这么苍老千疮百孔的心灵几经挣扎来原谅我们,我有种的负罪感,更何况,他对于我来说,谁说不是旷世难寻呢?”定小优道,“对于这一点,我是不会欺骗他人的,爱就是爱,干嘛要藏着掖着,非得搞出掩耳盗铃一叶障目的笑话才甘心。话说——老道士——”定小优顿了顿,眼泪终于不挣气滚落下来,“你们这有没有可以让人忘却烦恼的药水啊?我走的太久的话,他会怀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就会伤心难过,那么请给他喝下这种药水,让他忘却前程往事,忘记我。爱,只有我一人在守护,便足已,对于他,终是我不忍去让他沉重。”   上善眼眶红了,久久才道:“有的。”   定小优感激磕个头,放心道:“感谢上天的垂怜。”   上善忍不住问:“为何你要感激上苍,明明它一点也没有减少你的痛苦,你失去的终将失去,痛苦的还必定是痛苦。”   “至少我曾经的快乐将伴随我以后痛苦的人生,有着一盏心灯一点,可照亮前路漆黑一片的微亮,这点难能可贵的温暖,便是生活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定小优站起来,拍拍上善的肩膀,“老道士,做人不能太贪婪,否则老天会不高兴的。”   上善一震,布满皱纹的脸上深陷的眼睛里有精光闪过。   “朝闻夕死,问道,闻道,道可道,非常道,老道,了然。”上善推开门,将屋外的阳光放进来,“去见他吧,你会在山门口看见他的。”   “谢了,老道。”定小优踏进日光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在这个世界起源是蜀山的山门,也将结束在蜀山山门,正如缘起于终,缘尽于始。   从来处开始,在去处结束。   定小优现在很想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做:从开始到现在…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的深   某一天,蜀山收徒大典,一个傻傻的俊秀的男子抱起坑里奇装异服的女子,激动的大眼睛从未有过的光彩:师父,我要收她为徒。   这就是他们的开始。   而结束呢?   ☆、离别笑红尘   江南被围在最中央,四周是花瓣一样堆叠的蜀山弟子,一个个神情严肃,正襟危坐。   江南感觉不对劲,他不安的搅着手指,小优徒儿不在,万一他们冲上揍怎么办,会很疼的。   “我…我找…我的小优徒儿…”江南弱弱道,眼睛怯生生的,好似被一群大尾巴狼围住的小绵羊。   “不行,师兄呆在这,不要动。”二师弟楚震面若寒冰,却不忍令江南失望,他柔声补充,“定小优在和师父说话,她不回有事的。”   “哼,傻子!” 鸳玉凉凉的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师妹!”楚震呵斥道,面带不悦。   鸳玉冷冷笑道,如此要的机会她岂会放过,她要是坐在这里守着这个傻子傻等,那么她才是真正的傻子了。   鸳玉打定主意,嫣然一笑,对江南的道:“大师兄,你我相处十几年,做师妹的没少对你刻薄,可是纵是如此,师妹我可式没有作出半点伤害和欺骗你的事情,如今大伙儿将你困住,却不将实情告诉与你,师妹我实在不忍心,所以好心提醒大师兄一句。”   楚震冷脸一沉:“师妹!”   鸳玉不以为然据需对云里雾里的江南道:“师妹提醒大师兄一句,大师兄心里可有喜欢的人?”   “喜欢?”江南疑狐转动大眼睛,众人屏声敛气,“有啊,我最喜欢我的小优徒儿了…”灿烂一笑,不少雪白的牙齿晒出来,闪得众人一阵阵牙疼。   丝丝——   他竟然毫不犹豫承认了?!   毫无羞耻之心!   太猖狂!太不要脸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竟然销想自己的徒弟!!   造孽啊!   “是什么样喜欢,是喜欢我们师弟妹一样的喜欢,还是喜欢师父一样的喜欢,亦或是都不是。你喜欢定小优是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只想看见她,只想和她呆在一起,有时想抱抱她,有时想亲亲她,更多的时候是担心她不见了,心口的位置会闷闷的疼,很难受的那种。” 鸳玉灿烂的脸,越发明媚,她越说越快,几乎是一气呵成。   楚震已经盛怒了。   “师妹,你够了!”   “还没够!” 鸳玉笑道,看好戏等着江南的回答。   寂静一片之后,江南恍然大悟,他欢快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师妹怎么知道的,怎么说的这么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一次某个傻子说话是如此的利索和爽快,众人惊讶的同时,惊恐的离他几丈远,仿佛他得了怪病,而且是那种传播非常快的那种。   孽缘啊!   作孽!   还有脸承认的这么高兴!   呸,傻子!不要脸!   楚震攥住鸳玉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过来,阴郁道:“我知你不喜大师兄,本以为只是性格上耍耍性子,想不到你当真如此恶毒。”   “恶毒?”鸳玉讥笑道,“我是怎么样,二师兄可曾认清过?我什么样的人,二师兄可曾了解过?我恶毒?我还有更恶毒的,我亲爱的二师兄!”   “不要说,鸳玉!”楚震低声恳求,那种被迫妥协的语调,将鸳玉抬头的善念压了下去。   鸳玉看着楚震,话是说给江南听的,可是更多的是,她多希望对面的人也能懂。   “傻子,那就是爱,还不快去告诉你的好徒儿,你爱她,要她做你的媳妇儿,从此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鸳玉从楚震眼睛读到了杀气,隐隐抬头,而她却不再决定停下来了。“据我所知,师父知道了你喜欢你的好徒儿,他就要逼她自尽与山门,你快去,或许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小优徒儿…”江南泛起泪光,冲了出去,一时众人刚反应过来,江南已经跑远了。   “拦住大师兄!”   楚震将鸳玉摔在地上,焦急追出去。   “如果江南雨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鸳玉瘫软在地上,痴痴的笑了很久。   莫了,鸳玉低声喃道:“傻子。”   似乎是在说江南,也似乎是说自己。   定小优想过怎么和江南话别,就是没有想过这种场面,江南远远的哭着跑向她,他的屁股后面凶神恶煞追着一群惊恐的蜀山门徒。   “小优徒儿,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妇,你不要死!”   江南挥舞着手臂,远远的喊,身子被的身后的人群追上,他挣扎着朝她跑来,将身上的袍子扯落,留给抓住他衣服的众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追着哭着喊着捶胸顿足爱的死去活来荡气回肠惊天地泣鬼神也要拼了老命求你嫁给我不成?   求爱啊?   这画面,委实诡异啊!   定小优看见江南跑向她,带着晶莹的泪珠儿,衣袂翻飞。   “傻子,那是乱伦!”定小优笑哭了,眼泪儿跟着也不停的落雨。   乱伦!   此话一说,蜀山的门徒们一个个呆立,汹涌澎湃的内心世界,巨浪滔天。   她承认了这段肮脏的感情,一如那个傻子一般疯狂。   “傻子,我喜欢你啊!”   定小优以手成筒型,笑很畅快,眼泪流的很豪迈。   江南边哭边笑,学着定小优的手势,用扩音喇叭同样喊道:“傻子,我喜欢你啊!”   定小优觉得她的人生在此刻圆满了,有这么一个傻子曾经爱过她,这就足够了。   上善点点头,远远道:“你已经看过他了,至于道别…”   “没有必要了。”   定小优挥挥手,背过身去,转身往山下走。   江南奔过来,上善抬起袖子将江南拦住,慈爱的脸上是不忍,是叹惋,“江南,回去吧。”   定小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南惊慌失措,连哭都忘记了。   “不——不要走!小优徒儿,不要离开我!”   江南想从上善的衣袖底下穿过去,楚震追上前来,一把将江南按趴在地上,地面很硬,凹凸不平,江南的额头顿时磕得头破血流。   “大师兄!不要过去!”   过去了就会万劫不复!   江南的额头破了,剧烈的挣扎,血流了一地,注满坑坑洼洼的坑,不深不浅,都是鲜红的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做数!小优徒儿…”江南的嗓子越哭越沙哑,最后实在发不出声音,伤心的剧烈咳嗽,一张脸咳得紫红紫红的。   “老道士,你让他忘了我吧!”   定小优远远的大声说道,背着身,将嘴唇咬的死紧,还没有离开,他已经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了,她如何忍心啊。   罢了,情尽,缘灭了。   能奈何否?   情深缘浅。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定小优想走的潇洒点,为何他的傻子师父偏偏不让她如意啊,他伤,她比他更伤。   呜呜…   我如何能假装将衣袖挥挥挥得如此潇洒,才能将心中的此刻的悲痛装作风云淡淡淡得云雾飘渺。   老娘,做不来…   蜀山的山道上,树绿花红,阳光明媚,一白衣女子,踏歌而行,渐行渐远,歌声嘹亮,直达云霄。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那抹洋洋洒洒的白影消失,再也寻不见一丝一毫,仿佛她不曾来过。   江南已经哭不出来了,趴在地上抽抽噎噎,明亮眼睛呆滞灰暗,沉如死水。   ☆、魔教来袭   定小优离开的蜀山,怀揣着她夭折的初恋,带着满目心酸。   她一无钱二无田,这叫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怎么活啊,她好后悔当初走的如此潇洒,连长银票都没带,如今她就算想勉为其难降低档次过‘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生活也成了奢侈而华丽的美梦。   好在,定小优很乐观,是个很上进的青年,不久她便找到了养活自己的活计了——捉妖!定小优乃正宗蜀山弟子,御剑术法那叫一个地道,比那些装神弄鬼只会跳大神念几句呜呜丫丫鬼话连篇的神棍好的不是一心半点。所以,当第一次定小优好心为一可怜的老妇人捉鬼救回她九世单传的孙子后,她就成了镇上的活神仙了,从此生意火到爆,就连隔了好几个县的城镇的县令都过来亲自请她,应要和她攀关系拜把子。   定小优实力很强悍,为人很诚恳, 叔叔婶婶大妈大叔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很喜欢她,热情为这个孤苦无依的女青年张罗,不久定小优有自己的房子院落,好几百平米的地儿,喜定小优痛哭流涕。   上辈子的愿望啊,终于实现了,老娘终于荣升为有房一族了,而且还是大房,什么别墅都是他妈的浮云!房子宽敞,别致,有繁花似锦庭院楼阁,更有曲径通幽的假山树林,古董金银到处摆放,紫檀木桌椅书柜样样俱全…恩,还缺一个书房书架,定小优有一天摸摸下巴想到,她是文化人,是个会捉妖的文化人。   离开蜀山已经一年了,二十多的大龄女青年,单身是可耻的,也是可怜和可悲的。   定小优没有倾国倾城之貌,貌似还能凑合,职业嘛,捉妖师,高危行业,有房有车(马车),存款…秘密,不可奉告。   至从得知定小优年纪大快成压箱底货后,隔壁热情洋溢的巴婶没少给定小优介绍对象,十里村八里店的,凡是是个男的,统统拉过来,给定小优相亲。定小优心中苦涩,面上笑得没心没肺,白天很积极的参加那堪比前世面试一样的一场又一场的相亲,晚上折捧着一片发黄的叶子悲春伤秋长吁短叹睁眼到天亮。   “莫非这是师父寻了一上午,精心挑选给徒儿准备的礼物?”   那个傻子,委屈可怜:“为师不小心睡着了…”   “呵呵…傻子…”   他从树上掉下来,挠下一片平淡无奇的叶子,被定小优珍贵无比的收藏,压平,风干,装裱,用的是最好的沉香木。   他现在如何了?   忘记她之后会不会又是那个眼神清澈爱哭爱闯祸的胆小鬼,蜀山的弟子会不会又欺负他,谁会义正言辞帮他报复回去,小心翼翼呵护他单纯天真的心灵,将尘世的灰尘隔离开,不让他受半点儿沾染。   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像她一样为他做那些不为人知的温柔体贴?   或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回到没有她出现的从前,她所陌生的原点。   即便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再也长不出缠绕的红丝线。   定小优很想笑,然后她就真的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捶胸顿足,眼泪横流,几欲羽化登仙而去。   定小优面前粗眉大眼黝黑的汉子终于哭了,捂着脸泪奔而走:“呜哇…竟然以貌取人说人家像头牛,人家好伤心…”望着绝尘而去的大块汉子,定小优被那句‘人家’雷得外焦里脆。   靠!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这四十七次相亲黄了,定小优表示很无奈,隔壁巴婶表示很无语,她菩口婆心意味深长到:“相过这么多汉子,姑娘就没有一个中意的?哪怕能入姑娘的眼也是好的啊。”   “他们都挺好的啊,比如刚刚那个,我觉得挺可爱。”   定小优嘻嘻哈哈,巴婶知道她又不正经了,大手挥在她的脑门上,豪气云干道:“巴婶知道姑娘眼界高,所以今天早有准备,最后压轴的王牌,若姑娘看不上巴婶从此退入冰人界归隐市井,不问红尘因缘。”   巴婶你本来就是个业余的,而且您本来就就是市井民妇,好不好?   压轴王牌?   都是第几个压轴王牌了?还来?   巴婶所说的压轴王牌就是瘸了腿的李打铁,歪了脖子的王放牛,一只手掌上长了六指张算书,好歹拉来一个四肢健全的书生,结果人家是个斗鸡眼…   定小优扶住额头开始抹汗,这边巴婶自顾自的推销起来。   “欧阳公子人英俊风流器宇不凡那叫一个帅,他一只手能举千金,脚一跺地开裂三尺,腰粗如水牛…”   “巴婶,您的形容…您的形容…?”定小优大惊失色,惊恐不安,“您形容的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是不是?”眼尖貌似看见一只移动的魔兽朝这边走来,很快踏上了楼梯,定小优飞快丢下几锭碎银子,扒上窗户就要逃命,被巴婶眼疾手快拧回来,按死在凳子上。   完了,我要死了!   定小优泪流满面。   “想什么呢?是这个!”巴婶拧了拧定小优苦逼的脸,指着刚刚走上来的一修长的公子,“他就是欧阳公子…”   长衫对襟,衣袍素白,剑眉星眸,青丝如墨,额间一道细长朱砂…来人十指握拢,彬彬有礼:“在下欧阳长卿,见过定姑娘。”   “呵呵…”定小优抽搐两下,两眼一翻,激动的晕了过去。   太子长琴!太子长琴!竟然是真人版的太子长琴!   欧阳长卿是定小优毕生见过最为完美的美男子了,相貌无可挑剔不说,那温文尔雅风度,空谷幽兰的淡雅气质,以及渊博的学识成功俘获的定小优萌动的□□。定小优兴奋花痴至于不免担心,此等尤物男子简直是旷世难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凡尘俗世,他就像不小心落入凡尘的仙人,被定小优这个‘以貌取人’俗人给糟蹋了。   事实上,定小优的担忧是多余的,欧阳长卿很喜欢她,他很快向定小优提亲,约定婚期。婚期定在下月初七,打点行装他们北上,定小优嫁入欧阳山庄,在临行前一晚欧阳长卿向定小优坦白了一件事。定小优终于相信将来要嫁的老公是个凡人,是个很有前途的凡人,他出自炼丹世家的百炼山庄,多金,多富,多帅。定小优喜的见牙不见眼,她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定小优以为她的故事经过和结局是,灰姑娘和王子不用仙女棒把她变成公主,而王子必须确定不是高度近视的提前下在午夜十二点捡到她遗落的水晶鞋,然后全国试脚试到定小优这只不大不小刚刚四尺六寸的小脚,于是最后幸福的在一起了。   那仅仅是定小优的以为,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路过打酱油的话。   “师姐!终于找到你了!”白衣道士一把抱住定小优的大腿呼天抢地,定小优另半只脚踏上马车,欧阳保养得当的手就这么将在她的面前,她今天要带着嫁妆,嫁给眼前的男子。   不过…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你谁啊?你谁啊?”定小优老脸爆红,一脚将人踢落开去,大声嚷道:“别当道,老娘今天要成亲,要抢亲,明儿个请早。”   白衣道士锲而不舍扑上来,指着自己的脸,就差割下来让定小优验验真伪。   “师姐,您仔细看看我这张脸,您不觉得熟悉吗?恩?不觉得眼熟吗?”   “靠!是你!”定小优爆粗口,怎么感觉这张路人甲的脸貌似有些熟悉,原来是那个两次撞见她和江南□□的好事蜀山弟子,真是故人无处不相逢,他乡遇故知——死敌!   定小优眯了眯眼睛,将人拉置一旁,颇为诚恳的道:“我看兄台你出现的戏份也挺多的,估计不是一般路人甲的命,敢问兄台,你姓甚什名谁?”   那蜀山弟子愣了愣,挠头:“长平,顾长平。”   “好名字。”定小优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一转,“我记住,有生之年我会来找你报仇的,你走好。”   “啊?”   定小优爬上马车,对笑容温和的欧阳长卿温婉垂眉那是一个娇羞无限:“那个是路人甲,相公,我们结婚去吧。”   蜀山弟子顾长平毛骨悚然,顾不得安抚疯长的鸡皮疙瘩,飞快抓住车轮,呼天抢地:“师姐您不能走!不能走!您要救救蜀山,蜀山被魔教围攻了,大师兄…大师兄要血洗整个蜀山…”   “什么!”定小优飞身下车,白骨森白的手指揪起顾长平,“你说明白点,我师父怎么了?”   “魔教为什么要围攻蜀山,谁要血洗蜀山?”   江南,那个傻子,会不会有危险?   “是大师兄…大师兄要血洗真个蜀山!”顾长平眼泪决堤了。   “你说的是我的师父…江南…那个傻子?”定小优傻傻道,呆滞。   ☆、雾里千百度   “大师兄他根本就不是傻子,他不是!”顾长平义愤填膺,愤愤然,那护短的态度比当初定小优还要强烈。   “师姐下山那天,大师兄哭得嗓子都哑了,被二师兄磕在山门上,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半个月。半个月后醒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他冲进上善师尊房里,两人大吵一架。大师兄被关绝情崖思过,三师姐偷偷将人放出来,两人在蜀山失去踪迹。后来江湖传言失踪多年的魔教少主和圣女回到魔教,不知为何带领魔教众徒脚要攻打蜀山,扬言要见师姐你,才知大师兄已经变成魔教少主,上善师祖得知此事气得当场吐血。二师兄出来迎战被大师兄重而抬回来,大师兄放出话了,要是不将师姐交出去,就要血洗蜀山上下。”   “每个纠结的爱恨情仇故事的背后必定有一个狗血的剧情。”定小优叹道,偏头对她的准丈夫道:“欧阳公子,您还打算娶我不?”   “自然。”欧阳长卿勾住定小优飞舞的长发,把它们别在定小优的耳后。   “即便是知道未来的娘子曾经对别人情根深重,而且随时可能会旧情复燃,并且公然私奔的危险的前提下?”欧阳长卿看着定小优神采奕奕的双眼,手顿了顿,语气不变:“亦然。”   “等小优解决的故往的事情,我们再成亲。”欧阳长卿补充。   “我等你。”然后义无反顾的钻进马车。   驾——   马车缓缓启动,带着她定小优的嫁妆,奔向了未知幸福的远方。   “呵呵…”定小优仰天长笑,她真是何德何能啊能遇到如此男子,老天也太优待她了吧。   恍然入世,不知身是客,悄然入梦,南柯一现。   “要记得来找我哦!”   定小优知道她和欧阳长卿是无缘了,抽出长剑跳了上去,对一旁呆滞的顾长平潇洒一甩发:“Let’s go!”   白衣女子站在云端,御剑而行,风吹起她的衣袍,出尘飘逸潇洒绝伦,就像一阵烟尘。来至九天仙人是她呀,坐在马车内原本北行的男子,笑了。   “停车,取道蜀山。”   定小优回到蜀山,第一时间看望了二师叔楚震,楚震伤的的确很重,全身青青紫紫的草莓伤痕,十分壮观,连脖子上和后耳根都是。可爱的小草莓,销魂的很,定小优第一个反应就是二师叔得了天花,而不是被大师兄她师父打成重伤。   定小优泪眼婆娑,扑向裹成粽子的楚震。   “二师叔到底是哪个造的孽,竟然把您‘打’得这么…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天杀的!”   千年寒冰的脸的楚震也惊慌失措悲愤欲绝的时候,他迅速捂住定小优的嘴,表情跟奔赴刑场似的:“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以往经验之谈。”   楚震惊悚,将自己裹紧被子里,密不透风,定小优面脸黑线。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家师父不傻了,结果却弯了?   “是大师兄…”定小优瞪大双眼,她从未见过楚震如此扭扭捏捏,又怒又羞,又气又恨。“他打晕我,然后将鸳玉师妹和我关在石室里七天七夜,鸳玉师妹和我当时都中了师兄的…”楚震说不下去了,定小优了然了,她眼珠子乱蹦神情猥琐:“七天七夜啊…”   楚震的冰脸爆红,羞愧得无地自容,悲愤。   “真好…”   定小优扎嘴,楚震羞愤交加。   “与其如此苟活于世,不如死的干净!”定小优惊恐上去夺剑,“唉,二师叔您拿剑干什么,快放下!快放下!”   上善真人在定小优进蜀山那天醒来了,可怜的老道,年纪一把胡子都花白了,被这么一气,蜡黄得就像一根黄木头,干瘦干瘦,套在宽大的袍子了,到处跑风。   “江南三岁那会是那么的可爱,第一次看见他眼睛的时候,老道就被他清澈干净的眼神给吸引,那么纯洁和纯粹孩子,跟个软软的小绵羊似的,…想不到长大了不傻了,就跟豺狼虎豹似的,六亲不认,还要对养他照顾他的视他为已出的老道我剑拔弩张,他还跟我顶嘴,气死我了!要灭蜀山,简直就是畜生,他忘恩负义!王八蛋!”   上善真人老泪纵横,连隐忍了几十年的粗话都彪出来了,可见他多么的失望,多么的愤怒。   “好,徒孙我立马就去把那个欺师灭祖的混球给您五发大绑捆回来,任凭您随意处置。”   定小优同仇敌忾,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揍人,上善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仰躺在软塌上别扭加了一句:“手脚轻点,他怕疼的。”   手脚轻点,他怕疼的。   印象中的江南是泪眼蒙蒙受伤的小媳妇样,他很怕疼。   二师叔差人来报魔教少主又来,而且下了最后的通牒,再不把人交出来,马上屠山!上善一听血气上涌,气哼哼背过身去。   “你还是把他直接杀了吧,眼不见为净,欺师灭祖的东西!”   “我能不同意吗?”定小优腿软,被虎视眈眈的蜀山弟子架出去。   上善真人在定小优等人离开后悠悠转过来,对着屋顶轻叹一声:“缘分这桥已经搭上,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不过江南这臭小子明明变聪明,个性却别扭的很,你把人直接抢回去就算了,老道我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老道我把养了这么大,到头了你还逼着老道跟你撒这弥天大谎,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要不是他拿武林和谐威胁于他,上善真人怎么会守了一辈子的清规戒律,临近进棺材了却破了妄言戒。   一想到江南依旧清澈的眼睛却腹黑无比的个性,上善真人悲叹一声:“那个单纯的江南哪去了?”   定小优如愿见到江南了,在两人马剑拔弩张对垒,一触即发的战事之前。   一年了,江南还是原来那个江南,又不全是。   俊秀英俊的外表,长袍修长裹身,风神俊朗,风度翩翩,浊世遗世独立的公子哥一枚。眼睛干净清澈,一如雨后清洗过的天空,只是眉间的纯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肃杀。   一股陌生悠然而生,迎面扑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低气压,定小优前进的脚步迟疑了。   “小优徒儿…”熟悉的嗓音,叫出陌生的感慨来,江南勾唇一笑,天地为之失色,却不是阳光一样的干净,取而代之妖异的,充满了邪气。   傻子江南师父,已经不在了…   定小优小腿肚子在打颤,她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霸气的江南师父,于是她很没骨气的腿软了。   “小优师侄,你怎么了?”楚震处于关心扶住定小优的腰,人群对面两道冰寒之极的目光迅速射过来。   “定小优,你给我过来!”江南处于爆发边缘,眉毛微挑,“难道要为师请你过来?”   那语气,那架势,简直就是一教之主的该有的霸气。   换了个身份,脑子灵光就是不一样,牛哄哄,脾气真冲了,一点都不乖。   “二师叔您能再磕他一下吗?不用重伤,把他磕傻了就行。”王霸之气如此重的江南,她定小优真是消受不起啊。   “这个…”楚震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取性。   对面一身火红的鸳玉主动请缨了,她上前一步,目光森森:“少主,让属下把她抓回来可好?”   纳尼?   定小优被鸳玉恶狠狠的眼神吓了大跳,果断离楚震撤出几步,莫非他把我当情敌了。   江南那厮思考了一会,颇为大爷的一挥手:“要活的。”   活的?   难道你本打算弄死我带回去?   呜呜…   真是个欺师灭徒的王八蛋!   鸳玉飞身前来,定小优想都不想抱着头往后窜去,逃命逃的相当地道。   “定小优,拿命来!”鸳玉飞剑出鞘,御剑飞来,杀气腾腾。   “师妹,不可!”楚震祭出冰魄,迎上去。   “楚震,这不关你的事,让开!”   鸳玉一手支掌,楚震不敢发力,生生受了鸳玉一掌。   “你为何不躲?”鸳玉打出后却后悔了,但是骄傲的她不容许她此刻心软,“你滚开,我不和你交手。”   楚震拦住鸳玉的去路,眉心纠结:“你要是恼我,恨我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师兄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绝无怨言,但是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小优。”   “小优小优,叫得如此亲热!楚震,我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不知道,还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故意拒人千里,好叫你看见我鸳玉卑微如何低服在你脚下,好叫你得意洋洋是吧。果然,我抛掉的羞耻和自尊换来不过是你以死谢罪,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鸳玉有任何牵扯,楚震,你果然知道如何伤我最深!”   鸳玉冷笑,美丽的脸上凄然带着决然,“那好,既然如此,今天我鸳玉就用自己双手轻自斩断你我之间强求来的缘分,你我再无瓜葛!”   “师妹…”楚震脸色剧变,眼中的盛满沉重,欲言欲止,原来…   “楚震,我鸳玉全部还给你!”   鸳玉把剑送出去,又快又狠,楚震身子一晃,冰魄从手中滑落。   “楚震,你这混蛋!”   为什么不躲?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休想!”   鸳玉撕心裂肺的喊道,将滑落的楚震揽进怀里,美目哪里还有嚣张和狠厉,盈满泪水,扑簌往下掉。   “师妹…”楚震虚弱抬起手,指腹拭去鸳玉眼角的泪珠,淡然一笑:“那日你对大师兄说的话,我懂了…”   是什么样喜欢,是喜欢我们师弟妹一样的喜欢,还是喜欢师父一样的喜欢,亦或是都不是。是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只想看见她,只想和她呆在一起,有时想抱抱她,有时想亲亲她,更多的时候是担心她不见了,心口的位置会闷闷的疼,很难受的那种。   傻子,那就是爱!   师妹,我明白是不是有些晚了?   ☆、皆大欢喜   楚震中剑了,逃跑中的定小优急刹车,往回跑,撞上一堵肉墙,刚想骂那个不眼睛的不要命了,衣领被人轻悠悠的拧起来。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腰上一只大掌横了过来,定小优两脚悬空,踏上薄薄的剑身。   “起!”   一声冷喝,剑身拔地而起,一跃十米之高。   “啊!”   定小优尖叫一声,惊恐抱住剑上的唯一的支柱。   看到定小优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江南心里一阵舒爽,她这么自动投怀送抱,他甚为满意。想起曾经的她义气分发,俨然仙人一般俯瞰那是落魄的他,将他带离那是非之地,凌驾于这万里晴空之上,他便想学她那日的潇洒不羁,再她耳边也呢喃一句令她至今也难以忘怀的悸动:小优徒儿,为师带你飞可好?   恩,很不错,就真么办,自我感觉良好的师父自我膨胀中,完全没有发现他说的小优徒儿脸色发白,吓得几欲胆裂。   “靠!停下!停下!你想自杀,老娘不想和你殉情!快他妈停下!”   定小优张口咬在江南的手臂上,支支吾吾,凶神恶煞,像个发飙的市井泼妇。   “丝丝——”江南抽了抽脸,和定小优大眼瞪小眼。   江南眉尖微挑:你要咬到什么时候?   定小优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他的眼神好凶…   诡异的沉默,一群乌鸦从两人眼前飞过,队伍末尾拖拖拉拉飞着一只木木的,嘎嘎直叫唤:傻瓜!傻瓜!   江南面无表情,空余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挥,那只嘎嘎叫唤的乌鸦直线掉落下去,发出人一样的惨叫:救——命——啊——   原来是只八哥,偏偏要装乌鸦,你个傻鸟!   果然风情这种东西,是用来解的…   “不会掉下去的。”江南说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子?”   现在的江南可是今非昔比,他很强大,而且一点也不傻。   魔教的少主,敢扬言血洗蜀山,且是等闲之辈。   熟悉清澈的大眼睛里面,坚定和执着,热辣辣晃着定小优的眼,就是找不到那抹令她头顶烟花绚烂的失神的悸动,那个会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她,胆小怯弱,眼泪汪汪的傻子师父,不在了…   小优徒儿…为师好没用…   小优徒儿…为师错了…真的错了…我道歉…你打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不要丢弃师父…呜呜…他们都不要我了…小优徒儿也不要为师了…呜呜…   小优徒儿你对为师真好…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做数!小优徒儿…   小优徒儿…   什么是乱伦…?   那个她深爱的傻子,不在了,从此消失了吗?   “傻子师父…”   你去了哪里了…   定小优失落至极,松开手指,一脚踩踏在空中,闭上眼睛展开双臂,从飞行剑上跳下了去。   二师兄受伤,三师姐现今魔教圣女抱着二师兄痛哭流涕,大师兄也就是魔教少主将自己的徒弟拐走了,留下蜀山弟子和魔教众教徒在蜀山门口大眼瞪小眼,吹着春天徐徐的暖风。   打还是不打?   双方连个领头的都没有,怎么打,要不要先扔个石头挑衅一下?   山路上一个眉间刻着一道朱砂的男子,怀里抱子一把五十玄的琴,暗红色的木质,金黄色的琴穗打在他洁白的袍子上,男子温润如玉低头说着什么,他脚边一条青色的蛇悠闲爬着,时不时朝他吐着信子,从树木上投射下来的光影,打在这一人一蛇的身上,宛如梦境,异常的和谐。   男子由远及近,徐徐行来,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仙人,温润一笑。   “姑娘,他还有救。”   鸳玉抱着楚震破涕为笑,脸贴上楚震的额头,半威胁半胁迫道:“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虽是这么说,小心吻上情人的脸,说不出温馨。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吗?”顾长平恍然忆起这张脸,“你是那个要娶师姐的欧阳公子!!”   欧阳长卿!   话说,他来干嘛?   难道是要抢师姐?!   “别打了,快!抢亲的来了,快把大师姐藏起来!慢点就来不及了!”   顾长平手脚并用,急忙往蜀山跑,蜀山众见七师兄折身跑了,跟着跑起来,一窝蜂的往里挤,你推我我推你。   魔教众教徒面面相觑,追还是不追,反正都跑来,大老远的水都没喝一口,要不还是追吧。魔教众教徒打定主意,扬起手中的刀枪棍棒,呼啦啦追去。   蜀山门徒一看乌鸦鸦追上来的魔教教徒慌了神,怎么办他们追上来了?   笨!   他们追我们不会跑吗?   对耶!   于是蜀山山门前,尊师重道,入道而任远的字碑子,蜀山弟子和魔教教徒玩起来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谪仙一般欧阳长卿抬起温润的脸,风吹动他柔顺长发,天空无比的干净:春天真好…   “定小优,你敢躲我!”江南盛怒之下,也跳了下。   风在耳边呼啸,江南咬紧牙一把抓住下坠的定小优,狠狠揉进怀里。   “你个薄情的女人,丢下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次丢下我吗?我告诉你,你休想!”江南恶狠狠道,眼眶红了,“是你说你喜欢我的,你敢否认?”   “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都会陪着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你行,你能,装作什么事都没走那么潇洒,你可知你留给我的是什么?叫我忘了你,你做梦!”   “我要一直记得你的脸,一直记一直记,记到下下辈子都忘不掉你,看一次就要把你抓住,你休想从我这里跑掉!”   定小优睁眼,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捧起那张脸:“师父…你哭了…”   真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掉点金豆豆又何妨?   江南另一颗眼泪滚落下来,他略带气恼,说道:“孽徒,你被为师逐出师门了。”   定小优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要!”   “做蜀山大师兄的师嫂吧…”   江南闷闷的笑了,低头吻住怀中的人,两人交叠的身子在天空中一路盘旋飞舞,旋转,飞舞…   定小优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又看见那绚烂的烟花在她脑海中炸开,碰,碰,碰,真美…   他们的身下,是他们经常秘密修炼的那个湖,湖水清澈,倒影着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   (完)   剧外画面   江南和定小优安全着落,定小优一双水色的眸子盈盈波动,老脸羞红,美的跟朵花儿似的。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胸很美?”江南说道,垂下头来,目光恳切,“那次,我没有看清楚…”   “你…”定小优脸更加通红,“你个色鬼…占老娘的便宜…”定小优支支吾吾,言语缺乏。   “可以吗?”江南继续哄骗。   “恩。”定小优艰难点点头,颤颤巍巍道:“你轻点…我…怕痒…”   草丛嘻嘻松松,顾长平蹦出来,义正言辞指着正欲行羞人之事的两人,同样的开场白:   “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你们——在干什么?”   离胸一步之遥的江南好事被人十分郁闷,抬头便是刀眼:“又是你!”   定小优同样也是杀气腾腾:“他叫顾长平,我已经记住他了。”   被逼到角落的顾长平,东摸西摸,泪彪了:“不要过来…”   顾长平终于摸到一块石头,抓在手里作最后的顽强抵抗,“你们再过来我就丢了…”定小优邪恶将手指握得咯吱咯吱响:“你要是敢,你就试试看。”   “和你们拼了!”顾长平冲过去,豁了命将石头扔出去,自己则抱着头往前冲冲冲。石头不大不小,拳头大,慢镜头接近江南,撞上江南的太阳穴,江南碰的一声倒地不止。   顾长平慌不折路,撞上一个树,摊着四只晕倒了,惊动树上学飞的小鸟一只伸,毛不甚齐的小鸟谈定拍打着它毛茸茸的翅膀,恰好停在顾长平的脸上,果断拉了一坨鸟屎,然后淡定飞回树上。   定小优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江南眼泪蒙蒙捂着头爬起来了,他扯了扯定小优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小优徒儿…为师的头疼…”   大大的眼睛很是清澈,干净纯洁,状若三岁孩童。   纳尼?   定小优僵化了,她师父莫非又傻了?   不会吧?   那她岂不是又成奶妈子了?   天杀的顾长平!   定小优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认命的将江南揉进怀里,十分熟练拍拍背摸摸脑袋:“恩,师父,不哭…”   可她想哭…   “小优徒儿…”   定小优怀里的江南泪眼蒙蒙的眼睛里,一丝狡诈一闪而逝,无人人发现,嘴唇偷偷扬起一个弧度,江南满足的闭上眼睛:哎~真柔软~~~~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